半空山人

野生城攻人士

奇迹夜的呢喃

#411后的城门

#医学相关的内容都是我在瞎编🤨

#大概率中招了但依然坚持发糖🍬


1

呼啸的朔风敲打着病房的窗子,肆意舞出焦急的节奏。外面淡黄色的灯光透进来,与病房里的灯光融为一体,洒在尚未苏醒的那人身上。

 

我从病床边的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输液架旁,手指毫无意义的在调节器上摸了摸,其实我早已经再三确认过,这正是对她的身体状况而言最合适的速度。我又摸了摸输液软管,感受里面药液的温度,也正处在适宜人体的温度。

 

自嘲的咧了下嘴角,我摇了摇头,对自己的行为不置可否。接着又来到监控器旁,再度仔细阅读那些将她的生命体征拆分成数据的线条,很好,都在正常的范围内,我这才安心的坐回椅子上。

 

面罩下她的呼吸平稳轻柔,听得我也放松下来。心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一旦松了下来,整个人都觉得又累又饿。直到肚子应景的咕噜咕噜叫出声,我这才想起手术结束这么久,连糖浆都忘了喝。

 

其实还远没有到计划中药效褪去的时间,但我不太想离开这里,好在VIP病房里什么都有。

 

我将她亲手为我织的红色毛线帽放在她枕边,这样就像我一直在陪着她一样。潦草的吞下一碗泡面,终于平复了肚子的委屈。接着倒上一杯咖啡,浅尝了一口,颇为苦涩, 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会爱喝这种东西。于是我又打开仅剩的两个糖浆球,中和了那份苦。

 

外面的风雪几乎已经停了,散尽乌云的天空中亮起了无数星星点点,深邃的静谧中,让人有着想要飞身踏入这片银河的冲动,此时那人轻浅的呼吸声,与这漫天的星辉交相呼应,仿佛是这亘古长夜中唯一真实的存在。而我要飞身踏入的,便是这绵长的呼吸中,抓住她,并被她包围。

 

短暂神游的思绪回归现实,才发现远处地建筑之间还闪耀着七彩的灯光,差点忘了,是圣诞节来着。

 

喝完咖啡,我在窗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补充了足够的能量头脑也似乎更清醒了些,手在空中挥了挥拳,我给我们打了打气。

 

2

“呐城之内,你怎么还不醒啊,太慢啦!”虽然明知道麻醉药的计量都是这个人亲自算好的,自然明白还没到醒来的时间。相信着她不会有任何纰漏,一定会在设定好的那一秒醒过来……但是,我真的很想她啊,想她醒来第一眼看到我的样子,想她夸奖最信赖的外科医的样子,想她在我身边的样子。那时,我一定会得意的看着她说:“你看我说了我是不会失败的。”然后她会抬起手,摸摸我的头。

 

“你快点醒啊,我好无聊啊。”

 

此时,我已经毫无形象的趴在了她的手边。伸手抚上她那只没有插着针头的手背,指尖划过那一根根清晰明朗的青筋和血管,留下自己的温度。

 

就是这样的一双手,配合着我完成了一台又一台高难度的手术,精准的将药液推送进患者的身体,毫厘无差。也是这样的一双手,曾经无数次握着我,向我传递那份独属于她的温柔与坚定,我们就这样一路携手走来,无论是怎样的困境,她都未曾有丝毫松动。也是这双手,我们曾十指紧扣,度过无数个夜晚。

 

又怎么舍得放开这双手呢?

 

“太瘦了,我得把你养胖点。”手指还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,我干脆坐起身,给她做起了手部按摩。明明她醒来也不会出现那些长期昏迷的患者才会有的肌肉萎缩症状。

 

“你啊就是平时太操劳了,你看手部的肌肉都这么僵硬。”实际上对于按摩我也没什么心得,只是靠着对人体结构的了解胡乱推理出来的结论罢了,我就这么一边对她的手揉揉捏捏,一边碎碎念。

 

“等你出院了要多休息一阵子,认真调理一下,不要总想着赚钱啦……”

 

“虽然那样我手术是比较麻烦啦,但你还是要把身体养好。”

 

“我可是答应了小舞会照顾好你的,你可不能害我失信。”

 

“晶叔说小舞已经睡了,明天醒了就带她来看你,所以你也要快点醒过来。”

 

“唉,其实我真的很害怕,如果没有降级我该怎么办呢。”

 

“你答应我,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好不好?”

 

“不说话就当做是答应了哦!”

 

“你说说你,平时也不见怎么运动,为什么肌肉还这么发达呢?”此时按摩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手臂,抚摩着她那肌肉线条分明的胳膊,想起了当年手术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,几乎是靠着她的力气才搬起那罐氮液,我不禁笑出声。

 

“喂以后也教教我吧,我也想要肌肉诶。”

 

“回去后你来医介所住吧,这样白天我来医院的话,也方便晶叔照顾你。”

 

“我们打个赌吧,你早点醒来的话,我请你吃鲷鱼烧好不好?”

 

“还有还有,城之内医生,我今天看到了很美好的夜景,等你醒来我讲给你听。”

 

我再度握上她的手,感觉到她的手指仿佛极轻的敲了一下我的手背。那,就当你是答应了吧。

 

3

很多很多年以后。

 

城之内卖掉了她那所要还35年贷款的公寓,还有老旧的医介所,并用这些钱买了一幢带小院子的别墅。院子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自打理的,这里就像我们两个的世外桃源。休息的时候,她会莳花弄草,然后强迫我跟她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
 

也算不上是强迫,反正如果不在医院的话,我也会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。

 

我们各自捧着一本书,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闲读。看了一会儿我觉得累了,刚把书本放在面前的小桌上,她也放下了手中书,并摘下了前几个月才配的老花镜。

 

“还是不太习惯?”

 

“嗯。”她揉了揉眼睛。

 

“那就少看点书。”

 

她没回答我,只是看着院子里的树,我想大概是放松眼睛吧。过了一会儿,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,“那时的话,我听到了哦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我转过头看向她,抬手将她鬓角边遗落的银丝弄到耳后,恰巧瞥到了摊开在她腿上的那本论文集,大概是关于患者术后在麻醉药效尚未完全褪去时感官状态的研究。

 

“原来都听到了啊。”

 

“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些,没想到大门桑这么唠叨。”

 

“所以有吵到你吗?”

 

她摇了摇头,“蛮好听的……可惜我赢了,没有吃到大门桑的鲷鱼烧。”

 

“是不会失败的麻醉医呢。”

 

“还有,谢谢你那时独特的按摩。”

 

“怎么不早说,你喜欢我随时给你按。”

 

我牵起她的手,再一次的陷入,她那比暖阳还温馨的笑容之中。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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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花镜什么的,对不起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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